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记我眼中的蒋建华同志
那年,凛冽的冬风吹得人脸生疼。一出门,大家纷纷耸起肩将外露的耳朵缩进厚厚的衣领中,手揣进兜,弓着身子,步履匆匆。金陵上空的雪花打着旋儿落在车头,我驾着车送蒋兄及其妻子前往禄口机场。“蒋兄,这一别不知何时能见面了,到印尼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你小子,别跟我煽情啊,我在印尼可等着你。”我拍了拍蒋兄的肩,一句珍重还来不及说出口,余光中就撇到嫂子眼眶微红,我不禁默默移开脚步。“那行,蒋兄,你跟嫂子好好告个别,我在门口等嫂子哈。”机场里刺眼的白晃得我有些头晕,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我转过头,远方那拥抱的身影在我眼中渐渐模糊。如今再回想起年,只记得那年冬天格外的冷。
今年4月,我从南京出发,辗转杭州、香港、雅加达,多次转机后飞机终于平稳降落在印尼青山园区。舱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微咸的海风迎面袭来,湿闷的空气令人窒息,从未有过的触觉提醒我,印尼我来了。
来迎接我的是蒋兄,一年多没见,黑了、瘦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幸好那一口大白牙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暴露了他。蒋兄是第一批来园区的,之后每一批来园区的南钢员工都由他负责接机。的凛冬,我亲自送他前往印尼。我在国内时,每批来印尼的南钢员工都是我送的,如今我把自己给送来了。蒋兄看到我后打趣地笑着说:“终于把你盼来了,还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吧,哈哈,慢慢你就习惯了。”说着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放到车上,一边介绍现场的情况一边载我往住处驶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聊起了去年7月他确诊新冠被隔离的事情,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隔离期间我们的一次语音通话,电话里他断断续续地咳嗽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咳的我不忍再让他多说一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