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张梅,今年已经48岁了。
数年前,我和丈夫在县城边缘开了一家熟食店。我们每天都辛勤努力,但由于客源不稳定,只有附近几个村庄的居民光顾,生意一直不是太好,我们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家用。
幸运的是,我的婆婆住在县城附近的村子里,省去了我们买房的开销,生活的经济压力并没有变得太大。
熟食店地理位置偏远,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我多次建议丈夫将店铺出售,转而去找工作,但丈夫却劝我耐心面对生意的低谷。他认为,如果我们去打工,就会受雇于他人,失去了自主经营的自由。对于这一点,我开始认同丈夫的看法,我们决定坚持经营熟食店。
后来,附近开设了一家鞋厂,工人们常常光顾我们的熟食店。由于我们保持了卫生的标准,提供干净的食品,加之诚信经营,生意逐渐好转。
我的娘家在农村,位于距离县城七八十里的山区小村。我还有一个哥哥,他从事小生意,定期在集市上卖玉米花。
几年前,哥哥购置了一台炸玉米花的机器,据他说,每次去集市都能赚上一百到两百块。
我的父亲已故,我现在的全部生活费用都用于养活年老的母亲。母亲时常满足地告诉邻里:“养个女儿比养儿子实用多了,看看我家吃的穿的,全是女儿供给的。”
小时候,哥哥对我很疼爱,我们相差六岁。在家境贫困的情况下,大米对于我们这个山区的家庭来说是奢侈品。
每当母亲做大米粥时,哥哥总是将碗里的大米留给我,他自己只喝汤。有一次,哥哥生病几天,母亲特例为他煮了两个鸡蛋,希望他能好起来。
然而,哥哥只吃了一个鸡蛋,悄悄将另一个递给了我,嘱咐我别让母亲发现,让我找个隐蔽的地方赶紧吃掉。
兄妹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虽然我们家经营的熟食店规模不大,但我觉得我们在城市的生活条件要好于哥哥家,我也理解哥哥的不易。每次回娘家,我都会给哥哥几百块钱。
哥哥总是不好意思接受,他说:“妹妹,你家的熟食店也不算大生意,都是小本经营,你别再给我钱了。这些年妈妈的开销都是你负担的,我感到很愧疚。”
我安慰哥哥:“我们兄妹各尽其力,你离妈妈更近,只隔一栋房子,平时妈妈有什么不适,你都是陪着她去看医生。虽然我负担了经济开销,但没有你在身边孝顺,妈妈也不能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
除了给哥哥零用钱,我对嫂子也很好。她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我为她购买的。哥哥家的两个侄子上学费用紧张时,嫂子就会给我打电话。我从不让她空手离去,有时候她向我借块,我会给她00块,多出的块是给侄子买些生活用品的。
侄子上高中时,每到周末,他就会来我家住上两天。
我们店的卤肉他随便品尝,每次他返校,我都会给他带上一些他喜欢的熟食。
偶尔,嫂子来县城逛街,我会陪她一同去商场,还经常帮她付账。
我对嫂子的好意,主要是希望她更加关心我的母亲。
可有一次我回娘家,母亲告诉我,那天哥哥出去赶集,嫂子在家包水饺,母亲以为她会邀请她一同享用。
在农村生活虽然不缺吃喝,但包水饺确实繁琐。母亲颈椎不好,擀皮低头让她头晕,因此她很少包饺子,却非常喜欢吃。
到了午饭时分,母亲坐在家里期待着,但直到下午两点多,嫂子也未送来饺子。
而邻居二婶却告诉母亲,她那天去嫂子家吃了水饺,是牛肉馅的,十分美味。
母亲黯然叹气,感慨嫂子对她并不如对邻居好。
母亲向我诉说:“女儿啊,你一直对待嫂子那么好,我也没亏待她,我给的钱她用不完,基本都给了嫂子,但她总不知满足,甚至一碗饺子都不愿意给我。”
我心里也感到不适,于是赶紧去超市买了四包冷冻水饺。然而,母亲却摇头拒绝:“女儿啊,冷冻的饺子煮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我可不喜欢。”
看着母亲的颓废样子,我内心痛苦不堪。我花了那么多钱在嫂子身上,却得不到一碗水饺的回报。
有一次回娘家,我只给母亲带了礼物,没有额外为嫂子准备。
过去,我每次回家都会给嫂子带礼物,甚至是一些豪华的食物。
然而,自从得知嫂子包水饺不舍得给母亲吃后,我的心凉了许多,于是我只给母亲带礼物。
嫂子知道我回来了,她在家里等我半天,见我没有去她家,神色有些不悦,最终走到母亲家里。
嫂子四处搜索我给她的礼物,看我没有特地为她准备,她的脸色沮丧。
嫂子冷淡地说:“妹妹啊,你回来了,怎么没见你给我们带点家里的熟食尝尝呢?你们家的酱猪蹄最好吃了。”
我笑着回答:“嫂子,我当然不能空手回来,我给咱娘带了一些好吃的,已经放在冰箱里了。”
嫂子听后,轻声嘟哝着一句“真小气”,然后离开了。
看着嫂子离去的背影,我冷笑一声。这些年来,嫂子吃了我家多少熟食,但她甚至连一碗水饺都不肯给老人吃,我还有什么理由对她慷慨呢?再花多少钱,又有何意义呢?我有这些钱,还不如多给母亲买些东西。
秋天来临,丈夫向一位老厨师学到了一种盆猪肉的配方。虽然方法简单,但效果非常好。将各种调料按比例混合,然后加工猪头肉,煮熟后倒入瓦盆,稍微冷却一下,一夜之间就能凝固成型。
尤其是在年前,大家提前预定,我们的生意红火,每晚都忙得几乎无法入眠。
尽管辛苦,但我们很开心,看着营业额增加,赚的钱比以前多了许多,我们甚至在梦中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