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性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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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4/15 17:56:00

“希区柯克给我的指导极其精确,怎么动,站在哪里都有明确的规定。我觉得某些镜头里能够看出我在抵制他的命令,在坚持自我。我觉得自己的表演有一点即将爆发的感觉,仿佛在暗示我不会一味逆来顺受——我就在这里,我就是我。”——多年后,当再次谈到自己主演的由希区柯克执导的《迷*记》时,美女演员金.诺瓦克如是说。

在关于自我意识这件事情上,相信很多观众和金.诺瓦克的想法是一致的。演员们在电影中饰演故事中的角色,而生活中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大社会中扮演另一个带着面具的自己呢?至于这个面具所呈现的形象,一方面来自于我们的自我意识,一方面则来自于社会其他成员或组织对我们的期盼和要求。从我们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天起,我们每个人身上,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要承载着不同的,来自于他人的要求和期盼。在小的时候,父母们望子*,年龄稍大一点,老师们严师出高徒,在青年时期,爱人们又要“踩着七彩云彩”的意中人,当走向社会上的工作岗位后,又要学着去精通各种社会法则和规矩。

在这些过程中,来自社会中多样的期盼和要求,让我们内心中的自我不得不带上各种各样的面具去迎合不同的场景。有时候我们故作深沉,有时候我们强颜欢笑,有时候我们哗众取宠,有时候我们巧言令色,有时候我们又要装疯卖傻。然而在这些过程中,却没有一个是我们意识中的自我。之所以我们有一个个这样的人生“假面”,是因为我们作为社会中的一分子,在我们内心对社会的期盼,和社会对我们的认同之间,我们内心深处的自我意识,在欲望,诱惑面前,向社会的一种妥协形式。

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渴望着父母的认同,在这个阶段,父母认同便是我们人生最初的诱惑。紧接着在以成绩为主导的教育体系中,成绩又成了对我们当时人生唯一的绩效。后来到了爱情的场景里,爱人垂怜的眼神,是我们那时抛开一切的追求。在这些过程中,我们在内心的自我和社会赋予我们的“假面”之间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沦陷,周而复始,无休无止。而这样的整个过程累积起来,便有机的构成了我们无可奈何的“假面”人生。

在整个人生中,在多数的生活场景里,除了我们对镜顾影自怜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情况下,我们会忘记真实的自己,有时候我们为了爱,有时候我们为了某种荣誉,有时候甚至我们仅仅是维护自我最基本的生存权利。这时候我们要懂得忘记自我,取悦爱人,迎合社会,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满足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某种欲望,并以此彻底的向诱惑妥协。

话题回到文章开头时我们提到的这部电影《迷*记》,这部影片由被称为“悬疑大师”的希区柯克执导。在希区柯克所有的影片中,这部在悬疑上并没有过多出彩的影片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希氏众多经典作品中的代表作,与影片中,所呈现出的人生况味不无关系。本片的女主角由文章开头时提到的金.诺瓦克主演,男主角则是奥斯卡影帝詹姆斯史都华领衔。影片上映于年,可能是影片的主题太过前卫,以至于这部影片上映时,相较于希氏的其他作品反响平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影片被越来越多的影迷和电影专业人士所认同,并在年入选了英国《视与听》杂志评选出的“影史十大影片”,且排在了第一位。

在影片中,詹姆斯.史都华饰演一位名叫斯科蒂,患有恐高症的警察。在影片开始时,斯科蒂就因为自己的恐高症,导致在追捕一个犯人时,失误坠在了房子的边缘,更不幸的是,前来搭救他的同伴因为失误而坠落身亡。斯科蒂因此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并决定辞去警察的工作,开启一段新生活。为了表现斯科蒂患有恐高症的视觉效果,导演希区柯克尝试了一个著名的镜头技术,并模拟出一种令观众在银幕上感受到以斯科蒂为主观视角的“眩晕”的视觉效果,又因此,这部影片还被命名为《眩晕》。

如果说斯科蒂的“眩晕”是一种来自生理上的恐高,那么他后来因为爱人的“意外”猝逝,而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则是一种心理上的负罪感。但是无论是他生理上的恐高,还是心理上的畏罪感,其实都是这个世界强加给他的假象。他的恐高来自于视觉神经所传递出的虚假信号,而他的负罪感,更是老朋友为了功利对他恐高症的精巧利用。在视觉假象和事实假象的面前,斯科蒂的自我意识平衡被打破,他扛不住社会因素在他的内心所诱发的自我谴责,以至于斯科蒂带上了“精神抑郁”的假面,并以此消抵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

在影片中,和斯科蒂相对的,同样陷入自我意识挣扎的,便是由金.诺瓦克主演的朱迪。朱迪和斯科蒂的交集,来源于她在影片中做了另外一个女主角的替身,这个人便是斯科蒂老同学加文的妻子玛德琳娜。因为朱迪的长相酷似玛德琳娜,加文对朱迪加以改造,让朱迪在行为举止,穿衣打扮上完全模仿玛德琳娜,并在得知斯科蒂有恐高症之后,安排斯科蒂跟踪朱迪扮演的玛德琳娜。

在这个过程中,加文利用斯科蒂和朱迪,伪造了玛德琳娜自杀的身亡的假象。而在整个过程中,朱迪对整个计划是了若指掌的,她根据加文的指令,一步步的从斯科蒂对她的跟踪,将事态演变成她利用美色对斯科蒂的掌控。而在这个过程中,朱迪一直假扮的身份是玛德琳娜。在爱情的引导下,斯科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加文谋杀玛德琳娜的帮凶。而这个过程最终的结果是玛德琳娜被杀,加文远走他乡,朱迪爱上了斯科蒂,斯科蒂因为负罪感患上了抑郁症。

影片中的故事,更为“不幸”(权且说是不幸吧)的是斯科蒂在出院之后,因为迷恋心中的“玛德琳娜”,而到处在“玛德琳娜”生前活动的几个主要地点游弋,他急需得到一场爱的救赎。而在一次漫无目的的闲逛中,斯科蒂遇到了已经由“玛德琳娜”变回朱迪本人的朱迪。虽然斯科蒂亲眼见证了“玛德琳娜”坠楼身亡,但是他关于爱和悔恨的心结却无法打开。

当在大街上遇到朱迪时,斯科蒂仿佛找到了人生自我救赎的救命稻草。而朱迪呢?她竟然在扮演“玛德琳娜”的过程中爱上了斯科蒂。两个人的命运再次因为错位的爱情交织在了一起,斯科蒂依然爱着并不存在的“玛德琳娜”,朱迪却爱上了真实的斯科蒂。而斯科蒂之所以接近朱迪,他希望再次(虽然斯科蒂并不知情)将朱迪改造成“玛德琳娜”。只是不同的是,斯科蒂改造朱迪是因为爱情,加文改在朱迪则是因为金钱。而朱迪服从加文是因为金钱,朱迪服从斯科蒂是因为爱情。

然而朱迪却再次活在了别人期待的,并不属于自己的“假面”人生当中,她在渴望斯科蒂爱上真实的自己,自己再次假扮“玛德琳娜”挽救斯科蒂,以及放弃爱情远走天涯三种人生可能之间挣扎。最终朱迪的自我意识、求生欲望败给了爱情,她再次披上玛德琳娜的外套,染上玛德琳娜的发色,重复起了玛德琳娜的生活。单纯从爱情的角度而言,斯科蒂的要求,对朱迪是一种折磨。她不得不用别人的身份,去唤起爱人心中的激情。

而朱迪的“假面”人生,很快因为一串道具项链,被敏感的斯科蒂看穿,她所有为爱做出的妥协,最终换来的是斯科蒂竭斯底里的质问:“他训练过你吗?他让你预演过吗?他教过你怎么说,怎么做吗?”朱迪在斯科蒂的责问中,再次走上了玛德琳娜被谋杀的那座钟楼,在一阵激动之后,斯科蒂的“眩晕”被治好,但是朱迪却陷入到了真相到来之后的惊恐当中。在敲钟修女的误打误撞之下,朱迪阴差阳错的从玛德琳娜被谋杀的那座钟楼上坠楼身亡,而她的身后,是否是又一次陷入自责的斯科蒂呢?导演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这部影片的结局在一定程度上是开放式的,导演并没有将自我的意识强加给每个银幕前的观众,因为他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影片中饰演女主角隐而不发的金.诺瓦克,我们每个人都是在无奈中,接受并承受着各自的“假面”人生。

银幕前的观众或者是像影片中的朱迪一样,在爱和生存底线之间,被动无奈地活在自己的“假面”人生里,或者是像影片中的斯科蒂一样,穷尽所能,也走不出一个“假面”的世界,又或者更多的时候,我们在求证真实的世界和保持真实的自我之间挣扎徘徊,但是终究我们找不到一份全知全解的答案,就好像本片中希区柯克独创的那个眩晕镜头一样,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不允许我们冷静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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