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性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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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三个角度治眩晕,是我个人多年临证心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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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导读:眩晕是临床常见的症状,其致病原因较多,兼证错综复杂,辨识不易,治疗有一定困难。作者结合多年临床经验,讨论该病的辨治,供书友们参考。

眩晕辨治浅谈作者/赵士魁

眩晕是临床常见的症状,然其致病原因较多,兼证错综复杂,辨识不易,治疗亦有一定困难。笔者临床有年,略积心得,兹浅谈个人管窥,聊供同志们参考。

一、详察兼证,识本握变

张景岳曾云:“本,致病之原也。人之疾病,……必有所本。或本于阴,或本于阳,病变虽多,其本则一。知病所从生,知证所从起,而直取之为得一之道,譬之伐木引其柢,则千枝万叶莫得弗从矣。倘但知见病治病而不求治病之因,则流散无穷”。

目眩,头晕乃眩晕之主证,此易识耳,但实践证明,眩晕能否治愈,关键在于从复杂的兼证中抓住疾病的本质,识病之本,从因施治,方可无误。

如眩晕之实证应下者,尚有瘀血、痰饮、肝火、肝风之异;虚证宜补者,亦有阴阳气血之殊。若不从诸多兼证中探求,何以识之?见眩晕则谓肝阳上亢,动辄投以苦寒重镇之品,鲜有不偾事者。足证必须详察兼证,洞悉其本,并根据其病机病势,把握病情变化,立法遣方,方可如矢中鹄。

病例:

杜××,男,55岁,干部。年10月,因恚怒突患眩晕,血压波动在/毫米汞柱之间,总胆固醇毫克%,初服镇肝熄风汤三剂显效,后继服五剂又无效。七次易医,皆予天麻钩藤饮,服20余剂,病势转剧。

诊见面晦,颧颊暗红,双目不张,张则屋旋地转,站立则觉腿软如踏棉絮,口干渴,饮不多,不思纳谷,腹凉便溏,胸胁微胀,畏寒肢冷,舌黯无苔,脉沉细而迟。

证属怒伤脑府,肝脾阳虚,宜镇脑温肝,佐以调气。

给予自拟镇脑温肝汤:生龙牡各80克,*芪50克,桂枝尖20克,柴胡10克,郁金10克,陈皮5克,甘草5克,吴茱萸、生山药各20克,生姜5克,水煎服,不拘剂数频饮。

5日进药12剂,眩晕轻、目能张,可扶杖下地二便,余症亦均减轻,遂将原方改为日服一剂,连服月余而愈,迄今十六载未发。

按:

本例初病乃肝火上扰,故服镇逆降火之剂显效,但症减法未变,继服则无效。值此,迭以平肝潜阳之常,而释肝阳不足之变,寒其已寒,致使其病势日渐转剧。张景岳谓:“动极者镇之以静,阴亢者胜之以阳”。

故以龙牡镇脑宁肝;*芪、桂枝、甘草、吴萸、山药、生姜实脾温肝;柴胡郁金调气疏肝,肝脾阳复,诸证悉平。

《内经》虽谓“诸风掉眩,皆属于肝”,但属肝者绝非尽属肝火、肝阴虚。临证亦屡见肝阳素亏,复受它邪而患眩晕者;先病肝阴虚,阴损及阳者;屡投伤正伐阳之品,无意中使阴虚而转为阳虚者。此乃“重阴必阳,重阳必阴”之理。故笔者认为,详察兼证之变,抓住病机之本,实属必要。

二、医上治下,务持全局

上,即脑府;下,泛指五脏六腑与胞宫等。上与下通过经络、气血密切相连。故七情犯脑随之波及脏腑,如“怒伤肝”、“恐伤肾”、“思伤脾”等,反之,若脏腑、气血失调,无精或阻精上奉,亦能导致眩晕。

但无论由上损下,由下损上,皆非单纯由此及彼即止。先贤早识此机,根据标本缓急,制成“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之则,但须详细审度全身各部之联系,探索病因,病位之辨证关系,才能适得其法。

病例:

王×,女,46岁,家务。患眩晕5年余,近数月较重,上月初因血压升至/毫米汞柱而住院,用降压灵、上清丸、安宫丸等俱罔效。

于年3月来诊:眩晕、卧而不起,起则欲仆地,既往白带多、清稀稍清。近半年来较甚,腰酸腹凉,纳少,便干(4~5日一次),尿少而*,四末不温,颜面苍白,两颧淡红,唇裂口干,喜热饮,舌淡无苔,舌面多网状裂痕,脉弦硬无力。

此乃肾虚失藏,泄多升少。治当温肾固摄,存津奉脑。

方用首乌枸杞汤(《冰玉堂验方》)增损:首乌20克,枸杞25克,菟丝20克,桑螵蛸20克,熟地40克,狗脊20克,杜仲20克,附子30克,乌药15克,水煎服。每日两剂,昼夜分六次服。

饮此五日,白带少,口不渴,眩晕减,能自坐饮食。遂将原方改为日服一剂,续服半月,病去六、七,遂以原方为丸,百日后病瘥。

按:

“津血同源”,患者白带过多,津随其泄,故血少失奉而昏眩。故不治其上而制其下:以附子、杜仲、菟丝、桑螵蛸、乌药温肾固摄,首乌、枸杞、熟地益阴配阳,带止血充,眩晕亦愈。

三、升清降浊,以平为期

升清,即以药物改变五脏虚损无力奉脑之疗法。如举气、养血、滋阴、温阳填补、收涩等;

降浊,即消除体内影响气血上升或生化之原因的疗法,如消瘀、理气、除湿、豁痰、化饮等。

此两法是单施或并投,可据情选用。一般是虚则升清,实则降浊,若虚实兼夹则升降并投。但无论或升或降,必须以平为期。

病例:

李××,女,48岁,工人。患眩晕三月余,因经期流血过多,当时曾昏迷、抽搐,经抢救治疗,它症皆去。惟头晕、头痛、血压偏低,为90/50毫米汞柱,始终不复。近两月来,每日服用归脾丸并注射葡萄糖,效仍不显。

于年2月来诊:头晕耳鸣时痛,喜卧,站则头痛,晕剧,呼吸短气,身酸背寒,口干喜热饮,脘胀纳少,四末欠温。面浮白,两颧暗红,神志呆钝,舌淡少苔,舌面多波状裂痕,脐下有症块,大如拳,按之硬痛,脉沉细涩。

此属气陷血瘀,脑失煦育。宜举大气,稍佐祛瘀。

师张锡纯氏回阳升陷汤加味:*芪50克,当归20克,桔梗、升麻各10克,*参25克,干姜15克,内金15克,水煎服,日两剂,昼夜分六次服。

服4日,呼吸较匀,头晕轻,纳谷香,稍有力。原方除*芪外俱减半,续服两周,遂继服蜜丸收功。

按:

血亡过多,气随血陷,血得补而气未复,故“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目为之眩”。经云:“陷者举之”“瘀者行之”,乃治本穷源之法。以*芪、桔梗、升麻、*参、干姜温补心肺,举其宗气;内金化瘀行滞,且开胃气,气复血畅,清升浊去,眩晕遂除。

经云:“升降出入,无器不有”,脑府亦然。脑不得升清则昏眩;浊气不降则清无从升,故脑府,脏腑升降太过或不及,多现眩晕。平者,平其升降之不平也,使之恢复并重建新的平衡。故无论用温、清、补、泻、镇、散、收等何法,宜以升降之“平”为期。

眩晕之病势,笃轻悬殊,药量亦须随之增或减,做到有是证则用是量。以上病例有一日服药二剂者,有不拘剂数而频饮者,均是因需而投,因变应变。不过,剂重症轻,病难当之,宜慎之。

眩晕之治法颇多,上述乃个人多年临证之心悟,虽属粗浅,亦为愚者之一得耳!

本文摘自《吉林中医药》,年第5期丨作者/赵士魁丨编辑/闫奇峰丨校对/阿珓、居业丨排版/千诚

*芪的9对相反作用对比,读来令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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